「啲噹……啲噹……」
「啲噹……啲噹……」
……
「Ah…啲規晡,無儂來開門!」
「手共伊拍看māi!」
「嘭嘭嘭……嘭嘭嘭……」
……
「恁是?」
「歹勢啦,透中日晝共恁攪拌。」
「啥物代誌?」
「阮有要緊的代誌卜揣恁頭家,勞煩通報一下。」
「阿福仔,ah外口是咧創啥死骨頭啦?透中日晝,挵到pìn-piàng叫!是咧造反毋……」
「陳董的!」
「Ah恁是?」
「按哪?陳董的,生理做一下大,soah勿會認得老朋友ah毋?」
「喔…喔~是蔡隊長喔!罕行罕行罕行……來來來,內面坐內面坐!阿福仔,緊請儂客入來去奉茶!」
「是,頭家!各位,請!」
……
「來來來,請坐請坐。食茶喔,毋好客氣係。」
「陳董的!看勢汝生理有影做真大!夭壽,汝即間廳噢,唬,並(phēng)阮所的樓頂樓骹敆敆做一下,猶佫較大片!Kan-ta即桗(tè)茶几,著比阮所長彼把Pardo猶較大mau!讚讚讚!真正是無親目看著,毋知影。無簡單!有影無簡單!」
「無囉!蔡隊長汝gâu講話。我這是閹雞趁鳳飛,小生理,罔做罔做,度一个三頓饱niā啦,講出去乎,予儂加愛笑啦。」
「陳董的!汝按呢講,著傷顧謙囉!汝陳添財,佇咱下堡鄉,通講名聲迵京城,有佗一个囡仔,佗一个老大儂,敢講伊毋捌汝?!汝會當佇汕頭共儂徛起,著是咱鄉里的驕傲,敢毋是?」
「無啦無啦……蔡隊長汝毋甘嫌……嘿嘿。來來來,食茶食茶……」
「陳董的!生理做大,我替汝歡喜,共汝恭喜!凡若佮生理有交葛(kau-kat)的,對咱鄉里有利的,阮毋但(m̄-nā)是支持niā,只卜汝有欠用,做汝開喙,我某儂保證,阮一定全力配合。」
「哎喲~,蔡隊長遮呢仔疼愛,某儂真正見笑。多謝多謝!」
「是講,陳董的!話講倒轉來,平平是為咱鄉里,有tang時仔,一寡代誌,嘛愛請汝加紥氣(chah-khùi),加接力(chiap-la̍t)呢!希望陳董的,汝愛諒情係!」
「哎喲,蔡隊長汝哪會講按呢?Ah鄉里的代誌,雖然我陳某儂毋是萬能的,不而過,只卜我做會到的,我一定勿會推辭。」
「陳董的!有汝即句話,即逝拚來汕頭,會值咧!」
「客氣,客氣……」
「好!古早儂講『無事不登三寶殿』,陳董的,汝嘛知影小弟我條直儂,講話直lòng-sòng,我咧想,有寡代誌,咱猶是現白講,較勿會誤會、khioh怨。」
「哦?蔡隊長有啥物話卜講,做汝講無要緊。」
「陳董事長!阮隊長今仔日專工走即逝(chōa),毋是卜來看光景。咱逐个攏社會儂,講話毋免轉彎踅角、烏龍踅桌。代誌敢做,著愛有才調擔當,無需要掩掩挹挹(ng-ng-iap-iap)!」
「阿龍!少年儂講話勿愛無禮無體!對前輩,愛較尊存,較客氣咧!」
「是。蔡隊長。陳董事長,失禮啦。」
「陳董的!歹勢啦,少年儂,當(taⁿ)仔出社會,性地有較狂,汝毋通傷計較呢!」
「勿會啦,蔡隊長……是講,頭拄仔即位兄弟是咧講啥,我哪會聽無呢……」
「陳董的!是伊ham-bān講話,毋是汝聽無。按呢啦,橫直,遮也無別儂,咱直拄直,有話現白講,汝看按怎?」
「蔡隊長,卜講啥做汝講。」
「真好!陳董的,大柱仔的代誌,我希望汝勿愛予小弟我歹做儂。」
「這……無囉!蔡隊長,我陳某儂雖然毋是啥物善男信女,總是,自來嘛是照規矩佇咧做代誌。大柱若是做毋著代誌,我即个做阿叔的,一定勿會目睭放瞌瞌(kheh-kheh),據在伊濫糝來。Ah着啦,是講,當(taⁿ)大柱的到底是按怎,予汝咧操煩?」
「陳董事長!汝毋免佫tìⁿ-chhiⁿ ah啦!阮所的進前有…」
「阿龍!我咧講話,底時輪到汝插喙!惦去!」
「是講,陳董的,大柱的亻因家後有身的代誌,汝即个做阿叔的,敢真正毋知影?唔?」
「哎喲!蔡隊長,當(taⁿ)汝嘛知影,我真久攏無倒轉去囉,即號代誌,嘛無儂共我講啊!」
「喔?敢講汝即个做阿叔的,真正生理無閒到按呢,攏無咧關心厝內的囡仔大細?」
「話嘛勿會用得按呢講啦……無閒是無閒,ah毋過,假使若真正有即號代誌,照講阮大兄彼爿的儂嘛會敲電話予我。」
「按呢,毋soah是阮食飽傷閒,咧無事討事,搬弄是非?」
「無囉,我嘛無按呢講啊,蔡隊長千萬毋好誤會。」
「陳董的,無是上好。ah毋過,我哪會聽儂講,大柱仔覕佇汝遮?」
「哈哈,蔡隊長汝嘛真愛講笑。無憑無據的代誌,哪會使得相信?我嘛會當使弄別儂,四界去共儂講,汝蔡隊長佇外口飼諸母。哈哈,ah汝敢卜信?」
「汝……」
「歹勢啦,蔡隊長,滾sńg笑niā,勿愛緊張啦!」
「陳董事長!我看,即齣戲,咱嘛毋免佫搬落去囉!汝卜愛證據毋?真好!阿龍仔,物件摕出來予陳董的影一下。」
「是。隊長。」
「陳董事長!即个儂,汝應該真面熟啦,乎?」
……
「按怎?陳董的!汝即mái佫有啥物話卜講無?」
「哈哈哈,哈哈哈……」
「陳董的,汝是咧笑啥……」
「哈哈哈,蔡隊長啊蔡隊長,想勿會到,連即號小小的名堂(bêng-thâng)也共汝即个大隊長牽咧戇戇踅(gōng-gōng-se̍h)?」
「按怎講?敢講這猶佫無夠?白紙烏字,有憑有據,汝敢(káⁿ)講像片頂頭即个大腹肚的婦人儂,毋是大柱仔亻因家後?」
「蔡隊長!無毋著,儂,我承認是。彼正正是大柱的家後春枝仔。」
「著啊,ah無汝是咧笑啥?」
「蔡隊長!汝是毋是一時糊塗?Ah彼像片明明是八年前春枝仔有身彼陣翕的。Ah這哪有啥物毋著?」
「汝……汝thah會知彼是八年前翕的?」
「Ah無汝講這是tī時翕的?」
「我若卜講,是頂禮拜翕的咧?」
「喲!蔡隊長!汝勿會用咧按呢講喔!飯會用得chhìn-chhái食,話是勿會用得濫糝講呢。凡事愛有證據,這像片也勿會講話,頂頭佫也無寫字,汝憑啥講頂禮拜翕的?」
「這…這…好!陳董事長添財仔兄,我一定會予汝承認,親喙予汝承認。」
「蔡隊長,毋好受氣,毋好受氣。無影無一跡的代誌,叫我卜承認啥?著無?哈哈…」
「好…既然kah按呢,佫講嘛意義…歹勢,攪拌囉。來走!」
「隊長!敢講,著按呢放伊煞?隊長……」
「行啦!無聽著是毋!瀉世瀉眾……」
「蔡隊長,順行喔。閒則佫來坐喔……阿福仔,送儂客出門。」
「喔!知囉(栽囉),知囉(栽囉)。」
……
「嘭!」
……
(紲下篇「嘭嘭嘭(4)」)
Tagged: 講古
發佈留言